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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惜之和喬思在宴會中再遇,她們各自有伴。

慕容惜之打量著喬思身旁的女子,她年輕帥氣,看得出早已為喬思瘋狂;喬思也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慕容惜之的女伴。

慕容惜之身畔女郎也是公認的美人兒,但與喬思站在一起,便立刻給比下去。

喬思說:「惜之,好久不見,我給你介紹,這是祖。」

「這是喬思。」「這是卡文。」

「卡文,你這身衣服配搭得真好!」喬思恭維她。

「祖這樣的身型,穿什麼也好看。」慕容惜之回禮。

「找個時間,我們一起茶聚,慢慢聊。」

「好,下次吧!總有機會。」

兩人寒喧著,表現無懈可擊。

但慕容惜之深覺這是在受刑。

喬思頭痛,早退了。

慕容惜之也意興闌珊,好不容易捱到散席,把卡文送回家去。

她跑到盡歡吧喝了兩杯。

握著酒杯,想起喬思----曾經,她是自己的絕佳酒伴。現在,她又是誰的酒中知己?

一想起她的嫵媚向著別人展現,慕容惜之心裡像是插了刺般隱隱作痛。

乘著酒意,慕容惜之走上喬思家裡。

靠在大門外,慕容惜之聽到鋼琴的聲音。

這是喬思自己作的曲子,調子很哀傷,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發洩情緒的。

----新歡在旁,心情怎會不好?

想到這裡,慕容惜之心裡一動,伸手按門鈴。

喬思看見慕容惜之,十分詫異。「怎麼來了?有事麼?」

「不方便請我進去嗎?」慕容惜之的眼睛在亂瞟。

喬思挪開身子:「請進。」

慕容惜之坐在沙發上,想開口說點什麼,喉嚨卻像是給什麼堵著。

喬思在慕容惜之對面坐下,也沒有開口。

慕容惜之看著她,她已卸了妝,披著頭髮,面色帶點蒼白,洗盡平時的耀眼,卻令慕容惜之的心噗噗亂跳。

「頭痛好些了麼?」慕容惜之笨拙的說。

喬思抿著嘴:「好多了,你有心。」

她倆在乾瞪眼。

牆上的大笨鐘「噹噹噹」地響著。

「我要離開了嗎?」

「隨你喜歡。」

慕容惜之賭氣:「我不走。」

「這裡有客房。」

「你常讓人在家裡過夜?」

話一說出來,慕容惜之已後悔得想咬舌頭,自己是她的誰,憑什麼吃醋?

「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吧?」

慕容惜之的胸口一陣熱血上湧:「我想念你!你呢?可有想念我?」

喬思垂下眼睛,不答。

「我告訴自己要趕快忘記你,卻做不到。」慕容惜之喃喃地說,像是自言自語。

喬思依然沒有說話。

「我……我還是走了。」慕容惜之邁步走,卻給什麼絆了一下,一踉蹌便五體投地。

喬思扶起她。

慕容惜之的心痛得發麻----喬思一定在心裡盡情地嘲笑自己。

----慕容惜之,你也有這一天!

----想玩?我便陪你玩,誰叫你偏要自取其辱?

----想哭便哭吧!我答應不笑得這麼大聲……

慕容惜之大力掙開喬思,落荒而逃。

這天,喬思來到盡歡吧找江迦藍。

其實喬思跟江迦藍不算熟,只碰過幾面,卻一直喜歡江迦藍的熱誠爽朗,對她有著莫名的信任。

「喬思,好久不見了。」江迦藍有點意外,條件反射般看看慕容惜之往常坐的位置。「你好嗎?」

喬思搖搖頭,苦笑:「糟透了!」

「為什麼?」

喬思看著自己的手心,欲言又止。

江迦藍會意:「惜之很想念你。」

喬思牽牽嘴角:「她告訴你了?」

「你清楚她的性格,怎會親口說?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。」

「她只是----」喬思乾了杯:「不甘心。」

「她是口硬。」江迦藍歎了口氣:「和你一樣。」

「怎會一樣?」喬思的反應很大:「她的心很花,絕不願意安定下來。」

「她也想安定下來,只是她膽子小臉皮薄,怕你會拒絕她。」

「那只好由她了。」喬思咬咬唇:「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口求她的。」

「真奇怪,你們居然同時用上『求』這個字。」江迦藍皺眉:「大家情投意合,開開心心走在一起,怎麼需要求來求去?」

喬思不出聲。

「喬思,」江迦藍低聲說:「問問自己的心,如果對她有感覺,何不主動一點----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。」

喬思一揮手:「來,陪我喝酒。」

失魂落魄地過了好幾天,慕容惜之終於忍不住,請了大假,揹了背囊,到南非散心。

慕容惜之掛著笑臉,到處結交新朋友,卻怎樣也竭止不住心裡的茫茫無緒,腦海中喬思的影子反而越加清晰,對她的思念更是與日俱增。

----慕容惜之終於肯承認,這一仗,真是全軍覆沒了。

三星期後,慕容惜之回到香港,正碰上情人節。

慕容惜之胡亂參加了一個派對,在勁歌熱舞中把自己埋藏起來。

午夜過後,狂歡的氣氛越來越熾熱,慕容惜之的心卻像是擱著一公噸冰塊。

慕容惜之偷偷溜掉。

回到家,才把鑰匙插進匙孔,一隻手搭上慕容惜之的肩膊。

她給嚇了一跳:「誰?」

「是我,喬思。」

慕容惜之的心微跳:「怎麼來了?有事麼?」

「不方便請我進去嗎?」

慕容惜之咬咬唇:「請進。」

「這些日子,你到哪裡了?」喬思安坐在客廳裡,閒閒地問。

「旅行。」

「一個人?」

慕容惜之按捺不住:「我拒絕作答。」

「那就是一個人了。」

「是又怎樣?」慕容惜之不知道,自己看來就像一只發怒的小刺蝟。

「你心裡有我,你以為可以逃得掉?」

慕容惜之氣紅了眼睛,剛要想辦法找回面子,卻聽到喬思的聲音小小的,悶悶的:「我一直在這裡等,害怕你會帶個奇奇怪怪的女人回來……」

慕容惜之驚訝地看著她。

「要麼,我倆平分春色;要麼,兩敗俱傷,你選哪一種?」

 

-待續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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